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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子:少做梦 就有真正的人生

发布于:2021-01-31 被浏览:3858次

梦和睡眠是人类日常的精神活动。至于这两种精神活动,中国先贤有一句话叫“梦是封闭的”。据说北宋惠宗年间,有一个和尚到广东丹霞山游玩,意识到“半辈子都在梦里过去了,今天开始觉得清明空虚”,于是修建了一座半石庙,名为“梦眠关”(卷一,《仁化县志》)。南宋大学者朱也说“万物皆梦之障”(卷15,《朱子语类》)。明代书法家田志平曾将他的住所命名为“孟觉观”(卷四十,《御定佩文斋书画谱》)。这些“梦觉”的表述,是从人生哲学层面对梦觉活动的理性反思。说到对梦活动的哲学反思,我们不能不回到庄子,因为“《庄子》是先秦时期最早以纯粹理性的态度思考梦的书”(熊道临《先秦梦文化探微》第六章)。

庄子对梦的感知的哲学反思,集中在“张五子神圣论”的寓言故事上。常武子和瞿奎子探讨圣人能否达到“无欲无求,万物不相融”的目的,从而“游于草芥之地”。对于这个问题,孔子认为是“孟浪之言”而胡说八道,而屈克子则认为是“一趟妙道”,是一个高明的理论。庄子通过常武子之口批判这两种说法,说:“梦见饮酒者必哭;那些在梦中哭泣的人在野外狩猎。方的梦想也是未知的。在梦里,他们占据了自己的梦,然后才知道自己的梦。然后睡个大觉就知道这个大梦了,而傻子以为自己是悄声知道的。胡君,木虎,固哉!秋也而女,既梦也;叫女梦也是梦。也是其言,名曰悖论。”(《庄子齐物论》 )

在这场经典的哲学对话中,庄子对梦的现象进行了渐进的反思。首先,梦和感官的内容是可以颠倒和转化的。“梦酒者,惟哭;梦里哭的人,在田里打猎。”梦里喝酒找乐子,醒了就哭哭啼啼,醒了就打猎找乐子,梦里的内容正好颠倒过来。道教也有殷主仆之梦:殷每晚做仆之梦,老仆每晚做君之梦。(《列子周穆王》)意识是主要因素,梦是仆人,意识是仆人,梦是主要因素。主仆的梦内容是可以频繁更改的。

其次,梦可以分为现实和幻觉。对觉醒的人来说,梦是虚幻的而不是真实的,但对做梦的人来说,梦是真实的而不是虚幻的。这就是庄子说的:“做梦,不知梦。”。佛教也有类似的说法:“不知道,就不能知道梦里看到了什么。”(World Pro 《唯识二十颂》)梦是真实的,也是不真实的,梦者无法分辨,只能由觉醒的人来判断。

第三,真觉和假觉是有区别的。世界上每个人大概都有过“爱爱爱”的经历:在梦里旗帜鲜明地分析自己的梦。庄子称这种现象为“梦占梦”。当一个梦占据了一个梦,梦者会认为梦者是清醒的,梦里的“占据”是真实的,被占据的梦是虚幻的。“清醒后才知道自己的梦”,真正清醒后才发现梦和被占据的梦都是虚幻的。从真正觉醒的人的角度来看,那些在梦中占据梦境的人的觉醒,其实只是一种虚假的感觉和错觉。

最后,人生就像一场大梦。在常武子看来,“秋也是一个有女人的梦。”孔子和瞿奎子都是在做梦,常武子应该是终极觉醒。但是,常武子说:“给女人的梦也是梦。”他对孔子和瞿奎子的评价,还在梦话里。也就是说,常武子最后的觉醒可能还在梦里。这样就会得出一个致命的结论,那就是人生如梦。世界以为自己在觉醒,其实世界在做梦。这种人生的宇宙梦状态,庄子称之为“大梦”。所以解庄的人都说“大梦想家天下皆知”(陶崇道《拜环堂庄子印》)。

庄子讨论梦的意识是为了解决对生与死的态度。“梦觉之分,无异于生死之辩”(郭襄《庄子注》卷一)。在庄子看来,人生之所以像一场大梦,是因为世人往往是从“互相对待”的角度来看待生死之梦的。“互相对待”的基本含义是生命和宇宙万物处于不同的相互依存的关系中,没有独立的意义。常武子举了一个“李记悔哭”的例子来说明这个问题。当艾的儿子被晋国俘虏时,她非常难过。但到了晋王府,就和国王睡在一起,吃着好吃的,还“后悔哭”,后悔当初不该哭。李记哭了一会儿,后悔哭了一会儿,是因为她有对与错的想法:起初,她哭着,把艾地的生活当成她的对,把俘虏生涯当成她的错;后来他后悔自己哭了,把宫里的生活当成了对的事,把原来的担心当成了错的事哭了。那么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?从互相对待的角度来说,这是永远无法解释清楚的人生困惑。

“李记后悔哭”的例子,是为了说明“生的快乐,死的不好”的人生问题。既然李记开始“含泪而哭”,然后“为自己的眼泪而忏悔”,你怎么知道“死者并不后悔自己生命的开始?”当世界最终消亡的时候,难道不会后悔自己快乐贪婪的想法吗?喜生厌死也是一种是非对待:以生为对,以死为错。“死而悔悟,生而复生”证明了生与死不是那么好区分的,也许生不值得欢喜,死也不可恨。庄子的“骷髅讲死”之梦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:庄子枕着一个空骷髅去楚国睡觉,晚上梦见一个骷髅,告诉他,死比生更幸福,因为没有“外人的负担”,比如对生命的贪念,非理性,残酷的惩罚,死后的寒冷和饥饿。(《庄子至乐》)对于一个头骨来说,死亡是必须的

恶,甚至是“南面王乐”。由此可见,悦生恶死只不过是相待之念所造成的人生迷惑。

要想摆脱悦生恶死的人生迷惑,就要走出梦觉分别的“大梦”状态。“大梦”状态中,世人永远无法证明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觉醒了。当我们说他人在做梦,我们可能只是在说梦话;当我们知道自己在说梦话,我们可能仍然是在做梦。庄子称这种情况为“吊诡”。“吊诡”不是形式逻辑上的自相矛盾,而是一种辩证的诡辞,“辩证的诡辞是通过一个矛盾达到一个更高的境界”(牟宗三《〈庄子·齐物论〉演讲录》第十四讲)。这个更高的境界就是“庄周梦蝶”所达到的梦觉不分状态。在《齐物论》的最后一章,庄子做了一个非常有名的梦:自己化为一只翩翩起舞的美丽蝴蝶;突然醒来,发觉自己仍是庄周。庄子弄不清楚,是他在梦境中化为了一只蝴蝶,还是他的觉醒状态其实只是蝴蝶所化的一个梦。庄周梦蝶的梦觉不分状态,庄子称之为“物化”。“物化”就是物我化而为一,人与物不再有分别对待,不再有是与非的分别、生与死的分别,当然也就没有了梦与觉的分别。“庄子寓意于蝶,以明梦觉无复分。”(褚伯秀《南华真经义海纂微》引林自语)进入“物化”的境界,“就能够超出梦、醒与生、死,进入一个特殊的领域”(郑开《庄子哲学讲记》第十讲)。

这种超出梦觉分别、生死相待的“特殊的领域”,庄子又称之为“不梦”。庄子认为只有真人、圣人才能达到这种境界,所以《庄子》一书中有真人、圣人“其寝不梦”的说法。当然,没有梦觉分别的“不梦”境界,并非完全没有梦寐的精神活动。“人而无梦,槁形灰心之流。”(陈士元《梦占逸旨·圣人篇》)连自然而然的梦寐活动都没有的人,大概只能是“槁形灰心”的植物人。(刘文英《梦的迷信与梦的探索》下编第三章)“不梦”是指不再以区别相待的眼光看梦觉,“醒着的人不要执著于梦与醒的分别。执著就意味着你又重新跌入梦中”(王博《庄子哲学》第五章)。

“不梦”是真正的觉醒,庄子称之为“大觉”:“有大觉而后知此其大梦也”。大觉不但知道梦境为不真,而且知道梦觉分别也是虚幻。达到“不梦”的大觉境界,才真正透破了“梦觉关”,从而“无彼我、同是非、合成毁、一多少、齐大小……参年岁、一生死、同梦觉”(王雱《南华真经新传》),无欲无求,万物一体,“游乎尘垢之外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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